第(1/3)页 初冬的天气,这屋里竟一点炭火都没生,侍候在屋里的丫鬟婆子都穿着厚袄子,一个个手脸冻得通红。 但老太爷还是不停地喊热,他躺在榻上大声喝骂下人:“把窗子给我打开!都打开!你们想热死我吗?丧良心的东西,平日里我待你们不薄,如今却一个一个都想要害我性命。 这屋子里热得跟火烧一样,你们为何不放我出去! 你们是不是成心想热死我,好抢夺我的家业?” 萧云州听着他这话,目光往榻上看去。 原来这张老太爷是被捆住了手脚,人被固定在榻上,动弹不得。 这个季节,屋子里都是阴冷阴冷的,但张老太爷的榻上却传来阵阵汗臭味道,被褥也被汗浸湿了…… 萧云州皱了眉,他在西关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癔症之说显然是靠不住了,没听说谁发癔症能体现得如此真实的。 可若不是癔症,那这病来得也太怪了。 “父亲,开窗会冻死的。”张大老爷上前说道,“没有人想害您性命,咱们都在努力保您的命。眼下入冬,这几日总下雪,您看看屋里这些下人,那是有多厚穿多厚。” 庶出的二老爷却念叨着:“父亲如果真热,开窗也不是不行。” 慕长离认同他这个说法,“不如到外面去凉快凉快。地上盖着雪,躺到雪地里才解热。” 大老爷皱眉看向慕长离,埋怨与怀疑毫不加掩饰地表露出来:“你究竟是哪里的大夫?我父亲这个岁数你让他到雪地里躺着,他没命了算谁的?” “算我的呗!”慕长离笑笑,“他热,你不让他凉快凉快,难不成想让他热死? 再者,左右这病也没有人能治好,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呗!” 张大老爷还想说些什么,老太爷身边一个婆子开口了,说:“我觉得这位女大夫说得对,太医来了都没法子的病,咱们还有什么是不敢试的呢? 大老爷,您瞅瞅老太爷这身上,就好像被火烧的一样,一块一块的肉都烧烂了。” 这婆子一边说一边将老太爷的衣裳拉扯开一些,果然如她所说,张老太爷身上一片一片的全是烧伤。 可是屋子里并没有火,人也不可能真的放在火上烤。 二老爷已经在吩咐下人,准把老太爷往屋外抬了,还亲自上前解开绑住手脚的绳子。 实事上,老太爷根本也不用人抬,绳子一解开,那人二话不说“嗖”地一下就跑了。 慕长离拽了萧云州一把,赶紧从后头跟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