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黄山松萝茶产自黄山,每斤银价达到了令人咋舌的二三两,也就漕运使这样的浙东文官高门才能享受。 喝了几杯茶。 漕运使还没有出来,张熹略微打量了一眼正厅。 第一眼就被一副钿银松鹤屏风所吸引。 屏风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隽永雅致的同时,正厅分隔成一大一小的格局。 正要仔细欣赏屏风。 漕运使从正厅后面的钿银松鹤屏风走了出来。 坐在官帽椅上的张熹,从容的站了起来,凝神看了过去。 漕运使的脸容白净,留着一缕清须,梳洗的干净儒雅。 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股子圣学渊源的高深气度。 漕运使看到大病初愈的张熹,没有说一句宽勉的话,只是嘱咐了丫鬟一句。 再次走到钿银松鹤屏风后面。 坐在紫檀官帽椅上,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清秀丫鬟走了进来。 那壶黄山松萝茶换成了一小碗辽东参茶。 张熹也没有说一句感恩的话,继续从容不迫的站在屏风旁边。 张熹喝了一口参茶。 丫鬟带着一名穿着苏样绸子的青年,迈步走进了正厅。 青年只看见了张熹,对着钿银松鹤屏风恭敬的行礼道:“学生齐泰,拜见座师。” 漕运使依旧是闭目养神,没有说半句话。 正厅内气氛莫名的一滞。 齐泰越发的紧张,心里更是局促不安。 朝廷六部以吏部职权最重,吏部又以文选司职权最重。 漕运使曾经掌管过文选司,大明朝所有官员的前程都在他的手里,一直到现在还遗留着很多人脉。 齐泰这次前来,首先是想巴结上这位煊赫重臣,其次是想调动到一个肥县当知县。 不为了捞银子,只为尽快升官。 浙东文官官员有的贪财,有的贪权,他就是贪权的那一部分官员。 齐泰拿出手里的漆金匣子,双手奉上。 所有清秀丫鬟立即退了出去,叫来家丁守在门口。 等到正厅内只剩下三人。 张熹先是愣了愣,立即迈步过去取走了漆金匣子。 齐泰松了一口气:“学生听闻座师喜欢案头清供,特意寻来了前朝珍藏的红丝砚。” 张熹杵在屏风旁边,本来还对齐泰的到来有些莫名其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