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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秦长歌并不是在开玩笑。

    就算是他今天死在这里，恐怕也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在乎。

    而且，就算秦长歌放过他，他也不可能逃脱荒古世家的追杀。

    荒六爻的死，甚至连元婴都没有留下，这意味着他将成为荒古世家全力追杀的目标。

    现在看起来，他好像只剩下一个选择——臣服于秦长歌，与荒古世家为敌。

    荒七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秦长歌的手中，他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的耐心有限，荒七。”

    秦长歌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的选择是什么？”

    荒七的身躯激烈颤抖，原本是单膝下跪，但是艰难挪动另外一条腿，然后是双膝下跪。

    他的求生欲望强烈得近乎本能。

    自踏上这条曲折之路，他历经沧桑，受尽苦难，忍受了无数屈辱与痛苦。

    他心中尚存无数未竟之志，怎能甘心就此凋零？

    更令他心动的是，若秦长歌背后的势力真的超越荒古世家，那么为秦长歌效力，或许比当荒六爻的走狗更有前途。

    退一步讲，即便秦长歌最终不敌荒古世家，他也能借此缓冲之机，寻找逃出生天的机会。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呵呵……”

    秦长歌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荒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并未感到多少意外。

    在她眼中，荒七这种人，向来都是利益至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今日他能为了利益背叛别人，明日也有可能为了更大的利益背叛自己。

    他与那些反复无常的三姓家奴并无二致。

    秦长歌之所以没有立即动手，是因为她打算利用荒七来迷惑荒古世家。

    他就像一枚棋子，暂时在棋盘上发挥着作用。

    但棋局结束后，这枚棋子自然也会失去它的价值，等待他的，将是无情的结局。

    “荒七，不对秦衍愿意臣服秦少主！”

    在这生死关头，荒七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满心欢喜地附和道。

    秦长歌冷然一笑，眼中不带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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