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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反而，成为了那个自己曾经嗤之以鼻的，给对手送经验的脑残boss。

    这就已经让他整个人毛骨悚然！

    是命么？

    我这种反抗也是命中注定？

    那么下一秒的思考，下一秒的抬手，是不是也早已经注定的事？

    甚至我现在爆发这个自我怀疑下一秒的念头，是不是也是注定？

    他彻底感觉到了历代那些人杰们，想要反抗大势的那种无尽黑暗绝望。

    “本以为跳脱了祂的圈，算计了他的主角，谁知道出圈再抬头，我早已经在祂准备好的另外一个圈里。”

    “大势。”

    付青君大步流星，离开了苗春堂食堂，

    “此乃大势。”

    “我生于大势，起于大势，也将如过往英雄一般，昙花一现，辉煌一时，又注定死于下一个大势么么？”

    他忽然仰起头，看向天空，声音沉闷，“大势要杀我，我不得不死。”

    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尽显了人间的烟火气息，却仿佛是无数的过客，自己和他们完全个格格不入。

    “我不过是从一个鱼缸跳到了另外一个鱼缸，依旧是那一条不能挣脱的游鱼。”

    日暮黄昏，细碎的淡金色阳光照在街道上，印在脸上，让他有种忽然自己已经彻底衰老了的感觉。

    这些年下来，他不断成长，虽然依旧是一个咸鱼性格，但早已经并非昨日年轻青涩的他，已经十分成熟，拥有比肩任何人，甚至不弱于任何人的智慧。

    而这一刻，就像是心口有什么东西填着，压着，让他如寒蝉一般颤抖，紧紧喘不过是一丝气来。

    宇宙非活，

    它是一个死物。

    但是大自然的这个浩瀚死物，给予了所有历代人类帝王难以想象的压力。

    天命，难违。

    单单这一句话，埋葬了多少豪杰的枯骨，无数人的不甘血泪。

    付青君这一刻越发深刻理解了当时，在墓穴之中与不灭世尊坐而论道说的那一句苦涩之音，那声音震耳欲聋，道尽了整个宇宙长河英雄末路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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