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宋太傅这边还在积极举荐自己中意的这两个人选。 严桦走后,闫铮道又接替了位置继续跟他争执。 皇帝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只盼望着严桦能早点带回好消息。 而消息还没传到桑府上,不明情况的桑祈正站在灵堂外,看着父亲的尸身出神。 由于桑巍走得太突然,连个像样的棺木都还没来得及打,只得躺在架上,以白布覆盖身躯。 她便隔着白布,目光悲怆,凝视了很久很久。 此刻或许应该悲痛欲绝,或许应该大哭一场,她觉得这才是正确的情绪和反应。然而谜团一个接着一个,让她应接不暇,竟奇迹般地,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只是望着那昔日高大魁梧,小山一般的身躯,如今轰然倒塌。想上前拍拍他的手,让他睁开眼睛,告诉自己一句,他到底是怎么想。 是否真的要弃自己的职责,弃桑家的荣耀于不顾,明知大燕风雨将至,还要龟缩回齐昌,固守一隅,不再拿起他擦得光亮的长枪,和磨损破旧的战甲。 “父亲,女儿现在该怎么办?”她长叹一声,低喃了一句。 十年了,她跟父亲斗气,一意孤行,从来没有问过一句“该怎么办”,每次只是说“我要这样办”。 如今终于问出这句话,可沉睡的那个人,却再也无法回答了啊。 “小姐……”莲翩见她在这儿站了半个多时辰了,担忧地出声提醒,道:“大老爷吩咐,让我们今天就收好东西,您看?” 一边是桑崇催得急,一边是桑祈无动于衷,两边都是主子,她夹在其中,有点难办。 桑祈眸色沉了沉,道:“先不用动,我再去跟他说说。” 说完,便再次深深望了一眼父亲的遗体后,转身大步向书房走去。现在那里是大伯桑崇在用。 谁知,还没走到书房,有大伯带来的侍卫脚步匆匆,从她身边跑过,面色十分凝重。 桑祈微微蹙眉,直觉事态又有变化,也加快步伐跟了上去。到书房门口的时候,正好听那侍卫说,皇宫里传来消息,西昭人背信弃义,挑起战火。 于是心里咯噔一声,忙上前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更不能回去了。” 桑崇却面色阴沉,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更应当回去。” 说完,便命令部下看好大门,千万别放任何人进来。 桑祈一万个不明白,诧异道:“大伯,您究竟为何执意要回齐昌?” “为何?”桑崇缓缓推动木制轮椅,从书桌后绕出来,道:“那我问问你,为何不想走?” “眼下大燕正是需要桑家的时候,我们怎么能弃皇室,弃边境百姓于不顾?西昭虎狼之师,大伯您也曾领略一二,知道他们一旦攻下城池,烧杀抢掠,奸淫妇孺,无恶不作。想到边境战事,无辜黎民,恕阿祈无法安心睡于卧榻鼾睡。” 提到战事,算是戳到桑崇的痛点,他动作一顿,脸色更加阴霾,厉声问:“如何无法安睡?这天下是他荣家的天下,边境战事,自有他荣家派兵去管,与你我何干?桑家能力不济,只能保住齐昌一方太平,管不了别人那么多事。” 桑祈苦笑一声:“大伯此言差矣,若说桑家实力不济,这放眼大燕,也就没有能与西昭抗衡之人了。我们有这个能力,就应该担当起这个责任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