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桑祈向来是信人不信命的,斩钉截铁地嘱咐郎中,一定要好好治,必须治好。另外,绝对不许把这番话告诉闫琰本人。 于是这件事,就成了只有郎中和桑祈两个人知道的小秘密。 可是,她再想隐瞒,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也瞒不了闫琰本人。 彻底退烧后,闫琰第一次下地,就察觉到右腿的不对劲了。 当时莲翩只笑话他,怕是躺太久,都不会走路了,他也就挠挠头,尴尬地笑着,没当回事。 而今还是如此,也就再难用这个理由敷衍自己。 大家商议如何撤退的时候,他正按照几天来的习惯,按部就班地在外头散步,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郎中说,这样也有助于早日康复。 只见他沿着台阶,慢慢走着,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他是因为身上伤口还没痊愈而走不快。可若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小将军的右腿有点跛。 莲翩在他身边小心地搀扶着,走了几步后,按着他坐了下来,绷着脸道:“好了好了,该休息了。说好了只走一盏茶的时间,你看看你,又多走了这么久。不赶紧回去躺着,我怎么有时间去给小姐拿吃的?” 边不情愿地说着,边掏出手帕来塞给他。 闫琰额头上一层汗珠,接过帕子却没有擦,而是又从台阶上弹起来,豪迈道:“没事,我还能走一会儿。” “我不能了!”莲翩没好气儿地又把他按了下去。 眼见着她又横眉立目地,要叉腰训斥,他只好摸摸鼻子,老老实实地开始擦汗。 关于他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行走,不需要别人在左右看顾这件事,二人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都缄口不谈。 莲翩嘴上抱怨,实际上,这些日子来,桑祈已经完全不用她照看了,早就嘱咐过她不用操心自己,只需要安心照顾闫琰便是。因此闫琰休息的时候,她也没走,只是坐在旁边,拿起自己的绣框来继续绣着什么。 平津城由于三面临水,夏天格外潮湿闷热,闫琰头上的汗怎么擦也擦不干。便干脆不擦了,握着帕子,抬眸看她。 那个整个军营里,除了桑祈以外唯一一个女子。也是唯一一个会老老实实地穿女装,不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女子,正低着头,飞快地穿针引线。五彩的丝线,在她的手下,逐渐编织成美丽的图画。 莲翩似乎感觉到了这道比阳光还灼热几分的视线,皱着眉一抬头,呛声问道:“看什么呢?” “看你在绣什么,定情信物?”闫琰故意抻了抻脖子。 莲翩翻了个白眼,将绣框往身后一放,嗔道:“呸,什么定情信物,不过是个擦汗用的帕子而已。” “哦。”闫琰悻悻地接了句,语气里有点失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