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瓷脸色沉了,“子遇……不是白眼狼。” “你还真护犊子,当儿子养了?”陆知渊陈述事实,“他是一个小疯子,在你身边,你也很危险。” “子遇永远不会伤害我。”顾瓷说,她看着陆知渊,“你那么讨厌他吗?” 陆知渊沉默,他真的讨厌顾子遇吗? 他和顾子遇总是互怼。 可顾子遇疯一般的质问他时,陆知渊心底又密密麻麻地疼起来。 “陆知渊,子遇爸爸在他没出生就死了,他爸爸死后,妈妈就疯了,在子遇六岁时,他妈妈也自杀了,只留他孤身一人。他一出生就被人指着脊梁骨说是克星,他的仇人一遍遍地在他耳边说,他是克星,克死爸爸,克死了爷爷,最后也克死了妈妈。在她妈妈疯狂的那些年,子遇遍体鳞伤,他前胸后背,膝盖大腿,全是伤痕,他被亲生妈妈从小虐待长大。”顾瓷平静地陈述着故事,“他能健康,平安地站在我面前,我已经……感谢上苍了。” 顾瓷心酸,又心疼,“陆知渊,他仅有六岁,他只是病了,我们是他最亲近的人,若我们放弃了他,谁还能治愈他?” 陆知渊蹙眉,顾瓷像在说一段故事,故事里的顾子遇是一个悲剧,他略有触动,却又很不解,他问顾瓷,“为什么我的话会戳到他的神经,我又不是他爸。” 顾瓷,“……” 她沉默片刻后,笑了笑,“他太敏感了。” 这理由,似站不住脚,却又很合理,陆知渊总算不再言语,顾瓷为了顾子遇忧心,低烧有些难受,闭眼休息。 醒来时,已是下午。 顾子遇已回来,他下午只有一节大课,三点多就回到环球,顾瓷的低烧总算退了,顾子遇给顾瓷榨了一杯果汁,陆知渊就过来了。 他训练时,总心神不宁,担心顾瓷在病中无人照顾。 顾子遇昨日疯了一场,见到陆知渊,却一点尴尬都没有,扬起甜甜又乖巧的笑容,“哥哥,喝果汁吗?” 他榨了樱桃汁,陆知渊看着他小甜豆般的脸庞,也笑了笑,“好啊。” 顾子遇倒一杯给他,陆知渊问,“博士班学业压力重吗?” “一般。”顾子遇能应付两门博士课程,有一些已熟知的内容,他就跳过,课业不算繁重,他情况特殊,博导也是因材施教,基础的课程他都可以略过。 陆知渊看他的眼神,带着探究,顾子遇视若无睹,顾瓷买了三盆月季种在阳台上,他去浇水,他穿着宽松的运动衫,微微一弯腰,露出一截白皙的背,疤痕纵横,陆知渊蹙眉,刚要看清时,顾子遇已站起来。 顾瓷说,“我烧退了,子遇也回家,你回去训练吧。” 九月份,他又要比赛,这一次比赛在r国,她未必能去,专门请假出国去看比赛,似乎不妥,顾子遇问,“哥哥,一起吃晚饭吗?” “你几点吃晚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