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烧鸡炖得表皮酥香,鸡肉熟烂离骨、肥而不腻,那浓郁的香味,那软烂的口感,令她这个做了祖母的人,都吃得丝毫不顾形象,更别提孩子们了。 刘福发却是心疼肉疼,只吃了几块鸡胸肉,就不肯再吃。 忍不住劝说,“弟妹啊,这个烧鸡是好吃,可咱也不能这么奢侈呀,该留着配晚饭吃。” 哪里听说过,人手一只鸡当零嘴吃的?地主家的傻儿子都不敢这么吃,说出去要吓死个人。 许真真道,“姐夫,孩子们都在长身体,咱这又不是龙肝凤髓,只是鸡而已,该吃还得吃,啊?” 哎哟,还龙肝凤髓,你咋不上天呢! 刘福发急得额头青筋都跳了跳。 半是开玩笑半是生气地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这性子哟,怕是得杨瑞回来,才能治得了你了。” 许真真嘴角抽了抽。 这姐夫莫不是有什么错觉,自己跟他同辈,他算哪门子的老人啊?还提杨瑞,他都不知还在不在世呢。 “姐夫,人辛苦挣钱是为了什么?除了温饱,是不是希望自己过得好一些?如今咱家吃得起烧鸡,那就吃,别太委屈自己。” 她说着撕了一只鸡腿放他碗里,“饭食顿顿吃,烧鸡不常有,姐夫多吃点,想要再吃,又不知何时了哦。” 刘福发哭笑不得。 杨如烟也道,“姑丈,娘说得对。咱们穷人乍富,自是好吃的好穿的统统都想尝试下的。等真正变成有钱人,咱都享受过了,反而能返璞归真吃糠咽菜了。” 杨如男嘴里塞满鸡肉,口齿不清地说,“素啊,姑丈。烧鸡好好吃,不吃的是傻子。” 刘平安撕了一条鸡胸肉给他,低声道,“爹,不就是吃顿鸡么?瞧你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那撕开的鸡肉汁液横流,香气只钻鼻子,无不再刺激刘福发的味蕾。 再看看满嘴流油的孩子们那满足的笑脸,他总算下了决心。 吃! 不吃就是扫兴、另类。 可内心又有些惶恐:他感觉自己定力不够,容易被许真真带偏。 乡下人本就朴实无华,一粥一饭足矣。这样大口吃肉的……以后由奢入俭难啊。 杨瑞啊,你要活着,就赶紧回来吧,姐夫怕撑不住。 空间里的杨瑞又打了个喷嚏:真真在骂我?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