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要求-《纨绔弃妃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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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颜虚白便从手边的剑架上抽了一把剑,“我就说,我昨日派过去的人才向你说明了这件事,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原来是迫不及待在找靠山,我倒是听说了一点青辽县发生的命案,原来是露了马脚想拉我垫背!”
宋明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易怒,当即拔了剑不说,挥舞着就要朝自己砍过来。颜虚白是一品大臣,在家里杀了百姓传出去一定会引发恐慌,受人诟病,到时候免不了牢狱之灾,他以为颜虚白不会真的动手,一时间忘了躲避,只一口一个‘大人息怒’。
书房里忽然传出的喧嚣在一片血色中戛然而止,颜虚白因为挥剑的动作幅度太大,外衣和披在身后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搭在左肩上,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血人,瞳孔里的愤怒陡然消失,全身力气被抽空,重重倒在地上,“来人,快,快来人!”
随着颜虚白的叫喊声,书房外院跑进来几个值夜的侍从,匍匐在书房顶上的黑衣人轻轻合上掀开一丝缝的瓦砖,翻身而下,悄无声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昨夜风凉而疾,来回吹着小屋敞开的窗,窗户和木板连接处的铁片已有些生锈,刺耳的吱呀声呻吟了整夜,屋内的女人明明醒着,却对屋内的怪响充耳不闻。她饱满的卧蚕因为彻夜未眠染上暗沉,脸上挂着两道泪痕,开春未换的厚大双人冬被只搭到小腹,侧着身子靠着床头,清苦而憔悴。
屋内的陈设很朴素,木门没有经过任何染色,保留着原本的木褐色,从床到桌和装衣服的大木箱皆是这一类单一色调,唯一明媚点的便是床上的大红色被套,还是她和丈夫成婚的时候做的,已经盖了十余年。屋内摆在窗边的桌子上燃着根白蜡烛,迎风燃了一夜,蜡泪洒的烛台和桌面上到处都是,勉强坚持到了太阳上山,忽然来了阵猛风终于将它吹灭。
女人的手纤细修长,因多年家务的操劳而不再光滑,手面干皱,手心和指节也生了茧,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双脚落地起身,立即感到一阵眩晕,胃部也传来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她俯身捂住前胸,眼泪便似开了闸一般大滴大滴的往下滚,砸到地面沾了灰尘成为滚珠,心中绝望的预感久久不散。
她攥拳狠狠捶着胸口,直到舌根尝到咸腥味时,泛着恶心将血呕出来才总算好受了些,顾不上梳洗甚至漱个口,套上外衣便跑出门了。
清明已过,司琴坊恢复热闹,夜间未散去的客人闹到清晨,有领着姑娘回屋的,有醉成一片直接趴在前堂散桌上的,还清醒的姑娘也都回房间洗漱了。阿莱进去的时候没受阻碍,越过一群酒味熏天的酒鬼跑上楼直接往纵然的房间去,到她房门外才被女侍拦住。
“我要见纵姐姐!让我见她!”阿莱摘了出门时随手拿来裹住头和脸的丝巾,露出不经修饰憔悴苍白的脸和披散的乱发,若不是连哭喊哀求的声音都有气无力,倒像是上门闹事的泼妇。
“主子还未起,不要喧哗!”女侍压低声音架着阿莱的双臂将她往外拉。
“别碰我!我要见纵姐姐,我有话要问她!”阿莱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加上前阵子小产身子还没养好,吹了一夜凉风到现在滴水未进,像个纸片人一样被暗藏身手的女侍轻松拖走,她只能抬高声音朝里面喊,“纵姐姐,阿阔听了你的话昨日午后就走了,他说过晚上一定会回来给我做饭,但是到现在都没回家!他从来没有骗过我,他为什么不回家,纵姐姐,颜大……”
“闭嘴!”女侍见她口不择言,连忙捂住她的嘴,走廊的扶栏上已经有人聚了出来,她便压着声音在阿莱耳边道:“你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传出去,才是害了你丈夫!”
阿莱有苦不能言,哭的更凶,“求您了,让我见见纵姐姐吧,求您了!”
说着,纵然的屋内有人出来,对拉着阿莱的女侍说了句什么,她便松了手。阿莱见纵然的屋门敞开了,赶忙从地上爬起跑了进去。
纵然仍然藏在纱帘后,衣着整齐也无懒意却不像是刚起,阿莱也顾不上礼节了,扑通一声跪在床边,“姐姐对不起,我后悔了,我不能让阿阔如此涉险,我们欠您的情一定会还的,您让阿阔回家好吗?他从不会夜不归家,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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