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吗?”赵尚言深吸口气,提着容霜至的领子就要往里走,冷着脸道:“你知道桃李堂的弟子们方才说了什么吗?你是不是带了外门弟子回来,和他” “不是,我不是,我没有。”容霜至摇着头,一手想要挥开赵尚言,却未曾想发觉自己灵脉尽封,刚一愣,便被赵尚言提溜进了内室。身子突然就软了下来,却死死抓住赵尚言的衣服,低声道:“尚言,你不信我。” “我自然信你。可是霜至,你今日在干什么?”赵尚言突然将他放下,弯着腰,郑重掰开了他捏着自己衣摆的手指,无情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在这房里,衣衫不整的干什么吗?” “你不信我。”容霜至被赵尚言刚放下便倒在了地上,似是连坐都没力气坐稳,却喃喃道:“你我相伴长大,你曾经说永远对我好。你喜静,我便清修,不轻易与人言;你爱与人对赋清谈,我便读书附庸风雅;你说修道之路寂寂,可有我相伴,已无憾。可你而今,却连信都不愿信我。” 容霜至心里烦躁,面上却仍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凄凄道:“原是我耽误你了吗?” “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要确认”赵尚言深吸口气,脚步却没停,可看到空无一人的内室,面上阴翳一片,望着眼地上的容霜至,再不愿伪装,失去耐心道:“那个人呢?” “你在找谁?”容霜至擦了把眼泪,含糊问道。 “那个外门弟子。” 刹然间,容霜至擦眼泪的动作一顿,整个人怔在原地,似是崩溃般,无力般闭上了眼。 似是感受到了原主那曾经的绝望感。当年他身陷囹圄之时,怕也是这番的情景。他的师兄弟们站在一旁,亲眼看着他最喜欢的师兄对他恶语相加,用最拙劣的谎言污蔑他,剥夺了他的一切,毫不留情地将他打入深渊。 就是眼前这个人,让原主爱得卑微又执着,哪怕堕入地狱,受人人唾弃,也不愿割舍心中这份感情。却不知道,从一开始就错了,真正肮脏的是人心,或许从他将容霜至教化得自卑怯弱又孤立无援开始,就为今日厌弃他做好了准备。 “他在床上。”容霜至缓缓睁开眼睛,似是魔怔般呢喃着,扬起绝望的脸,亲眼望着赵尚言急迫地向着床边而去。突然厉声道:“赵尚言!” “你便从不顾及,我该,怎么办吗?” “你若是再往前去,我便和你恩、断、义、绝。”容霜至尖着语调,仿佛用尽了力气,将声音从嘴里生拽出来,吐口便是淋漓的痛。唯有自己知道,自己正耐心地等着赵尚言因为自己的狠绝而堕入圈套。他要替原主看着,让这个人一步一步,为了自己的罪恶付出代价。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想望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事与愿违。 往床边而去的赵尚言顿在原地,一双白净的手停在空中。不用看他也察觉得到床上那人急促的呼吸声,那拙劣的障眼法该是容霜至仓促间加上的。可也正是这个拙劣的障眼法,宛如遮羞布一般,让容霜至尚能够体面保全。 所以,只要自己现在出门而去,告诉别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