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终结-《我开挂猎杀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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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骼仿佛都要承受不住肌肉中爆发的力量,像快要被扭断一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凝聚于林克手中的银白色光辉将昏暗的地下室中照的澈如白昼。

    琳达子爵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那死亡紧贴着面颊的揪心让她忍不住地后撤。

    组成她身躯的每一滴鲜血都在奋力逃离林克拳头所对准的区域,好像只要慢上一步就注定被消灭。

    代表着弱点的标记随着她体内血液的流动而飞快地变动着方位,可无论她怎么躲闪,林克此时那对毫无聚焦的双眼始终将她的弱点囊括在内。

    再怎么努力都不过是徒劳。

    无数次的躲避,以击几乎是同时产生的攻击变化,彻底锁死了琳达能够躲闪的空间。

    她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己的弱点不会被林克击中,便开始殚精竭虑的掩藏自己的核心。

    如果林克没能进入这种状态,琳达此刻根本就不愿意停下的弱点绝对可以让他焦头烂额,根本就没办法去击中。

    但很可惜,在此刻进入了【直感】状态的林克眼中,琳达这种垂死挣扎的行为现在看来居然显得有些可笑。

    终于,林克的拳头如闪耀的长枪一般刺入琳达的体内,四处躲闪的弱点标记就这么自己硬生生地撞在了林克的拳面之上。

    似有似无的哀鸣声顿时响起,荡漾在通道中让人不由地联想起故事里那些浅游在大海深处歌颂着潮汐的人鱼。

    核心的碎裂已然无法挽回,一层层的波动从被击碎的核心中涌出,越来越多的鲜血充斥着琳达的身躯。

    她爬行着,像是一团胶质一样爬行着想要返回祭坛之中,可随着血液越来越多,她对于自己身躯的“控制能力”反而越来越弱。

    一开始她还能用两只残破的手臂去爬,等到双手变成血水,她就只能如同结茧失败的毛虫一样悲哀的蠕动,到最后,甚至只剩下一滩还残存着些许意识的血水。

    她不甘心,明明一切都已经准备的这么完美,连仪式都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只要她吞噬梅耶尔的存在,就能够通过这一场名为血浴的盛宴从时间手中夺回自己的青春。

    明明就只剩下最后一步!

    我还来得及!我还可以继续!

    粘液状的琳达攀上了祭坛的顶端,伏在梅耶尔的肩头。

    那光洁白皙的肌肤,简直和她当年第一次见到这座庄园的主人时一模一样。

    月亮的恩赐让她本就清美的面庞有了如梦似幻的魔力,高高在上的子爵茶饭不思就要娶她回家。

    哪怕她只是一个商人的女儿,一个贵族眼中抢走了他们利益的“土老帽”,子爵本是他们的一员,却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敌视。

    子爵大人可以不在乎一切,琳达又能有什么拒绝的能力?

    洁白无暇的婚纱,白鸽飞扬的教堂,千金难买的宝石,热情似火的承诺,风光无比的车队,雄踞大地的城堡,柔软似云的婚床。

    最开始的时候,琳达幸福的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就不这么认为了。

    因为她做梦都想不到贵族太太的日子居然能够这么奢靡。

    子爵大人本就不缺钱,琳达自己的家族也掌握了相当程度的财力。

    处于热恋期中的子爵满足了她的一切要求,只需要她在深夜时分献上那比月轮还要瑰丽的身躯。

    梦都有醒的时候,这更胜于梦境的幸福,终结的更加迅速。

    家族倒了,是子爵背后动的手。

    万贯家财换了个口袋,于是一切都开始改变了。

    悄然无声的夜晚,阴险恐怖的子爵,漫无止境的台阶,腐败恶臭的水汽,封闭一切的铜门,拴在墙上的果女,冰凉刺骨的地面。

    她曾经是他笼子里的金丝雀,可等到这只金丝雀失去了新鲜感和利用价值,就只能成为楼梯下被拴紧的家犬。

    连续一个月,琳达连阳光都没能再见到一次。

    明明身边的都是人,可她们给她的感觉,却像是真正的家畜。

    一群被子爵磨灭了人性,只剩下奴性的家犬。

    她不理解,她咒骂,她发了疯似地自残······

    她妥协。

    亲爱的变成了主人,温柔亲切的爱抚变成了动辄打骂的鞭刑。

    这座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根本看不到反抗的可能。

    于是她开始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摆出诱惑的面庞去讨好,用轻贱自己的脏话来博得子爵的一声赞叹。

    虽然换了一个地方,她的美丽没有丝毫的改变,还因为她的某种决心,越发凸显出一种潘多拉魔盒一般的魅力。

    子爵来地下室越来越频繁了,眼眶也越来越深陷乌青,爬楼梯的时候开始三步一个大喘气了。

    直到,那野猪一样充满膘肥身子倒在了琳达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她笑了。

    笑得快要把自己可以和夜莺媲美的嗓子变成破锣都没有停下。

    笑得自己快要窒息却反而觉得自己从未这么畅快过。

    子爵死后的第三天,琳达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一把火一桶油将地下室里其余的女子烧成灰烬,将子爵的尸体拖到房间里的床上。

    卫队赶来庄园确定子爵死讯的时候,眉眼之内的嘲笑和幸灾乐祸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报警的名义是子爵瞒着她和不知名的情人媾和猝死。

    比这个可笑的死法更加可笑的,是那些来检查子爵真正死因的家伙甚至都没有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子爵是一只满脑子除了女人什么也装不下的畜生,就只有自己相信了他“热情洋溢”的爱你永远。

    之后的检查更是简单到难以置信,似乎所有人都乐于看见子爵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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