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老林头的催促下,又没有顾家人捣乱,一行人在田宁领头下快速往家赶。 还没到院门口就听到女娃在哭,哭得撕心裂肺的。 被护着雨衣里的男娃也跟着哭,田宁的头如同被锤子一下一下的击打,她强忍着疼,推开院门,领着人抬着顾严柏进了东屋。 “妈妈,爸爸怎么了?”东东惊慌失措地从炕上跳下来。 田宁先把男娃放到炕上,才匆匆伸手摸了下他的脑袋安慰道:“没事,你爸爸只是病了,妈妈现在要照顾爸爸,东东帮妈妈照顾弟弟妹妹好不好。” “好的,妈妈。”东东领了任务,立刻不那么慌乱了,重新爬上炕,哄着弟弟妹妹。 田宁则迅速翻出过顾严柏的干净衣服,一转头,顾严柏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王婶子的两个儿子脱掉,王婶子及其儿媳早就出去了。 “田老师,快拿干毛巾或者干衣服给严柏哥擦一下。”王家老二给顾严柏扒掉最后一层衣物,抬头见田宁还在衣柜前翻检衣服,忍不住催了一声。 知道自己避不过,田宁没去找干毛巾,而是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棉质衣服,快步走到顾严柏身前,垫着脚快速地把他从头到脚擦了一遍,又在老林头的叮嘱下,没错过任何一个部位。 给他换上干爽衣服后,老年头先是给他量体温,后又翻眼皮,听心肺,还掰开他的嘴看,眉头越拧越紧。 “他到底怎么了?”田宁忍不住催问道。 “若我没看错,他这是不是单纯的发烧,他多半得了疟疾,你看看他身体不时地抖两下,这是在打摆子呀。”老林头一脸忧愁地说道。 疟疾始于蚊虫叮咬,各种寄生虫随之进入人体引发。 老林头絮絮叨叨地说,顾严柏在五里峡修水电站,那样的地方水深林深蚊虫多,感染疟疾很平常,他今天又被雨淋透,好像还在泥水里滚过,他能强撑到现在才倒下,已经是厉害的了。 老林头来得晚,不知道顾严柏那一身泥水是被田宁踢倒所致,她也没心情去揪这些细节,只催促老林头赶紧给他用药。 老林头摇头道:“疟疾要用奎宁,这个药我们这种赤脚大夫是不常备的,要用的话得去卫生所拿。但这雷雨天的也没法去镇上去取药啊。” “那怎么办?”王婶子赶了进来追问道。 老林头还有摇头:“我没办法,只能等停雨后去卫生所取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