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战士感染的烧伤太严重了,就算清创了,他也没有一点把握能控制住感染,而且清创是二次损伤,战士能熬的住吗?他不知道! “给我,我还是院长,我还是你领导。”说着话,老太太走上前来,一把夺过了张凡手里的笔。 刷!刷!刷,欧阳利索的把名字签在了病历上。 “去吧,既然没有办法了,那就放手一搏。去吧,老太太在这里看着你。我们的战士等着你,去吧!” “院长……”张凡想说谢谢,但,这个词,他说不出来,他张不开这个口。 “张院,我帮你!”烧伤科的主任古丽拿着防护服,防护镜走了过来。 “好!”张凡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欧阳说道:“院长,我去了。” “去吧!”欧阳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电刀、刮匙、尖刀!”穿着防护服的张凡一点点开始清创。 防护服,说实话,这玩意绝对是密不透风,特别是这种自带氧气瓶的防护服,又重又不透风。 张凡的汗水,就在防护服里如同河流一样,从头到脚的往下流。 不穿不行啊,武警战士,现在就像没有一点防护的孩子一样,只要有点细菌,说不定都是致命的。 张凡相对来说还好一点,胖主任古丽,眼皮上都冒着汗水。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拿着拉钩的手,拿着纱布的手,却是那样的稳健。 几个小时之间,战士的皮肤已经有很多地方失活了,而且,切开的减压伤口上,好似有一层灰蒙蒙的绒毛一样。 张凡拿着刮匙,沿着战士的伤口,嗤!嗤!嗤,就像是刮巧克力冰激凌一样。 刮匙上,一条条的黑褐色的半凝固物体,被张凡挂了下来。 嗤!嗤!嗤,沿着战士脸庞开始,一直刮到双侧大腿。 疼,真的,极度的疼痛,高烧、昏迷,刚刚被纠正了休克的战士,就在昏迷中都皱紧了额头,微微抽搐的嘴唇,太疼了。 张凡硬是咬着牙,好似没有看到一样,必须刮啊,他也不想让战士如此痛苦,但不痛苦,他说不定就会这么一睡而去。 “你忍一忍啊,你一定要忍一忍啊,材料马上就要到了,张院一定能让你恢复到以前,一定能让你像以前一样,生龙活虎。” 古力眼里泪花闪烁,一边用没有温度的防护服轻轻的抚摸着战士唯一没有损伤的手背,一边轻轻的念叨着。 …… 飞机,飞往茶素的飞机终于落地了。当乘客们准备要起身的时候,空姐们赶紧组织着让医生队伍先下飞机。 “他们要去救人,乘客们,请大家不要起身,让他们先走,他们是医生。 茶素的医院里,有一位为了我们茶素而受伤的战士,现在危在旦夕,我们的战士等待着他们! 乘客们……” 鸦雀无声,忽然间,不知道哪位乘客吼了一嗓子。 “大夫,谢谢你们啊。一定要把我们茶素的儿子娃娃给救活啊!” “是啊,大夫们,谢谢你们了!” 李存厚带队,没时间多说话了,一边点着头,一边赶紧下了飞机。 刚一下飞机,渡车都还没过来,武警的军车如同野兽一样,飞驰到了飞机的脚下。 “谁是李存厚医生?” “我是,我是?材料呢?” “材料刚刚已经送往茶素医院了,上级让我来接你们。” 上车,专家们刚刚坐稳当,汽车冒着黑烟咆哮而去。 警车,如同电影里的警匪片一样在茶素上演,速度飞快,如果给他们加个翅膀的话,估计能飞起来了。 呜!呜!呜声中,整个城市都好似急躁的等待着,等待着市医院内的消息,等待着他们的儿子娃娃的消息。 “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 白发苍苍的老人,坐着特殊的动作,朝着医院祈求。 冬日的太阳终于还是升起来了,撒着让人晃眼的光线,照射在白色大地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