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曹大夫,你这脖子是咋了?刚才那个病人不配合工作,给你上了手了?”白楠赶紧凑上去,护士们看到这种伤痕是有“特殊感情”的,非要清创上药防感染不可。要是有其他伤痕原因,弄不好还得打个破伤风或者狂犬病疫苗什么的。 “没事,没事。”曹山赶紧把自己白大褂里面的衬衫领子往上面扯了扯。“我自己处理过了。” 白楠还以为曹山怕麻烦,没有停下动作,拉开了那领子才看见,脖子侧面的几道伤痕确实与指甲尖端的粗细类似,还破了皮,但是根据伤口情况来看已经有愈合的趋势了,受伤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个小时。 十个小时,往前面一推算,那肯定还是曹山没有上班的时间啊! “跟嫂子打架了?”白楠看了曹山一眼。“得,甭管是什么原因,能闹到这个份上,肯定是老曹你不对啦!” 曹山嘿嘿笑了一声,“什么叫我跟她打架啊!明明是她单方面打我。都是小事儿,闹着玩的,今天早晨她亲自给我上的药呢。放心吧。你嫂子平时人不错,就是冲动了点。” “我还是给你贴上两个创可贴遮住吧,别等到了地方,让人家病人或者家属觉得咱这大夫不靠谱。”白楠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把防水创可贴,这是她为了给自己不合脚的布鞋准备的,用来防止磨脚的东西。 “小王,你可啥都听见了,出去别乱说啊。”曹山突然想起了什么,警告道。 王鸽刚刚汇报完成,放下了通话器,车厢里的对话他自然是听的比谁都清楚,心里想着曹大夫你这怕老婆的美名,早在你家小孩出生的时候就传遍了急诊部和妇产科了,还他娘的用我去到处宣扬吗? 当然,表面上王鸽还是点头答应。“放心吧,我嘴最严了。” 冬天的下午三四点钟,如果内部环境稍微暖和一点,那么这绝对就是一个睡觉的绝佳环境。几乎所有上班族都会在这个时间段昏昏欲睡,无心工作,等到稍微清醒一点儿,就快下班了。王鸽也不例外,事实上他距离下班的时间更近。但是这辆车上不仅承载着他自己的命,还承载着别人的命,他只能抗拒着困意袭来,专心开车。 毕竟自己死了没啥,要是捎带上别人可就真的罪大恶极了。王鸽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什么事情都要给别人带来麻烦,他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当然这也是自备和怂的一种表现。 长房和园小区的物业管理做的十分不错,虽然救护车来的比较急,但门卫也在没有耽误太长时间的情况下查验核实了救护车的真实性,又验证了王鸽的身份,而且整个过程之中并没有让王鸽产生任何抵触心理。 按照门卫和路上巡逻保安的指引,王鸽来到了十三栋的楼下,直接把救护车停在了路边上。 “这小区,地方好,服务好,房子好,便宜不了吧。”曹山佩戴好了帽子和口罩,正在往手上套橡胶手套。 “要是买房子能买到这里就好了。”王鸽推着推车,来到了二单元的大厅里面。大厅十分宽敞,还有沙发可以休息,灯光明亮,大理石瓷砖和包边一尘不染,像是酒店的大堂一样。 “这地方现在少说一万五一平了!”白楠叹了口气说道,率先进入了二单元的电梯。 电梯的速度很快,轿厢带着三个人一起来到了八层,按照门牌号散人来到了八零二号房间的门口,发现这里并没有关门,可能是病人家属在报警之后就打开了门,等待着医生们的到来。 曹山敲了敲门,直接迈进宽阔的大门,进入了客厅。客厅真可谓是金碧辉煌,房顶上有水晶吊灯,沙发一看那材质就是真皮的,他从来没见过大理石瓷砖可以白到这个程度,干净的能够照出人影来。客厅十分宽阔,足足有曹山家里客厅的两个大。 更重要的是,客厅的旁边就是厨房和餐厅,拐角处还有一个螺旋楼梯。整个一层是没有卧室的,休息的空间都在二楼,这居然还是个复式楼房。 不过现在并不是看这些的时候,曹山在拐角处的楼梯下面发现了一个看起来八十多岁的老太太。 老太太侧着躺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哼哼,看起来十分痛苦。而老太太的身边则有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看起来四五十岁,旁边还有两个穿着嘻哈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男一女,互相不说话,正在玩着手机。他们衣着不凡,面无表情,小声的讨论着什么,并没有理会王鸽、曹山和白楠这三个医疗工作者。 说是这家里的保姆保洁吧,似乎穿的不太对劲。说是亲属吧,这情绪又不太对。一般家属都会在门口甚至楼下等待救护车的到来,生怕救护车走错了地方,或者来晚了一会儿。 可这四男一女却没有丝毫的表现,看到医生根本不理人,对地上的老人也漠不关心。 曹山赶紧跑了过去,老太太现在的脸色很白,屋里有恒温空调,不冷不热,但是看得出那老太太的脑门上有汗珠,应该是十分痛苦的。 “老太太,您别动。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叫什么名字?”曹山贴在老人的耳旁大喊,摸着她的颈动脉,然后翻看着她的眼皮,一边掏出了听诊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