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废弃的学校-《妖女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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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真将失去了抵抗之力的童巧玉拽了起来。

    冉小红的灯光恰好打了过来,将童巧玉狼狈不堪的样子照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瞧见了。

    其他人也慌了,暂时顾不上找邵晓晓,纷纷朝这边聚拢过来。

    “你们老大的女人我带走了!”

    苏真对他们挑衅似地挥了挥手,然后直接将童巧玉横抱起来,再次冲到了麦田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咳咳……”

    “苏真,我认识你!你快放我下来,否则你死定了,陆明涛会弄死你的!”

    “我在和你说话,你——呃啊——”

    她的喉咙又被掐住了,窒息感瞬间涌来,几乎要将她撞晕过去。

    “闭嘴。”

    苏真低吼一声。

    车灯恰好照过来,还想咒骂的童巧玉瞪大了眼睛,看见了苏真的脸,那是一张苍白冷漠到不像人类的脸,他明明被后面的人追杀着,却看不出一丝惧怕,于是,这份惧怕转移到了她的心里。

    恐惧气球般在她心中吹胀,苏真的面颊在这一刻被她的大脑渲染成了魔鬼,不敢再吐露出半个字。

    麦田旁边通常会有排水的渠道,渠道那头连着的蓄水的土坑池塘,那是河水的中转站。

    苏真本想把童巧玉扔河里,但他也没有足够的力气了,他抱着她爬上土坑,等了等,等到冉小红的灯光打过来后,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童巧玉抛到了池塘里去。怒吼,喊叫,呼救——一系列的声音同时爆发,苏真置若罔闻,他坐在土坡的高处,顺着斜坡直接滑到了另一头的麦田,再度遁藏无踪。

    池塘水不深,很难淹死人,童巧玉吓破了胆,在里面胡乱挣扎,反而多呛了很多口水。

    她很快被赶到的小混混救了出来,但要再想找到苏真就难了。放眼望去,夜色中没有人影,只有绿沉沉的麦子在风中起伏,麦叶摩擦之音宛若嘲弄。

    小红的灯又打了过来。

    被水淋透头发里还挂着水草的童巧玉忍无可忍,她浑身发抖,朝着摩托车那头怒吼:“再敢照老娘老娘直接弄死你!!”

    众人噤若寒蝉。

    “怎么办,玉姐,还追不追?”旁边的小混混小心翼翼地发问。

    “追!当然要追!!今晚不抓到这两个贱人都别回去!”

    童巧玉握紧拳头,看着黑压压一片的麦田,凶相毕露,她绝不会放过苏真,她要抓住他,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让他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

    寒风吹过,童巧玉浑身发寒,猛地打了个激灵,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竖起手掌:“慢着!”

    “邵晓晓呢?邵晓晓哪去了?”童巧玉也不傻,她在恐惧与愤怒的夹缝中找到了一丝清明:“是调虎离山!苏真把你们引过来,就是为了藏住邵晓晓,她肯定还在刚刚那片地方,先去把那个贱人给抓了!把她抓了,不愁苏真不自投罗网!”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立刻掉头去找,他们在麦田里一阵搜寻,没发现邵晓晓的身影,只找到了被打晕过去的胡鸿。

    他们扶起胡鸿,看着茫茫麦田漆漆夜色,知道自己彻底追丢了。

    与此同时。

    麦田那头无人居住的白墙楼房旁,精疲力尽的苏真提着带血的头盔,扶着墙壁走路,口中轻喊着邵晓晓的名字。

    夜色像是一座巨窟,藏匿着危险,散布着不安,苏真踩着满地的碎啤酒瓶,在白色的、早已废弃的矮楼间穿行,黑暗无孔不入,扯着他的心缓慢沉向谷底。

    终于。

    “苏真?”

    少女紧张到发颤的声音在阴影中响起,声音很轻,却在足够安静的夜晚显得清晰。不安与恐惧被撕出口子,苏真循声望去,一堵墙的后方,先是探出了半个脑袋,接着才小心翼翼地走出了人。

    两人相隔着阴影,看不清彼此的脸,却又无比确切地认出了对方。

    正是邵晓晓。

    她的肩膀还因为紧张而止不住的发抖,手里拿了把不知哪捡来的生锈刀子。

    先前,苏真与她约定,他去引开人,让她躲在麦子里休息会,然后猫着身子,借着麦田的掩护,悄悄潜来村子。

    邵晓晓到达目的地后,才发现村庄早已废弃,一个人都没有,更遑论救兵,这些麦田应该是被承包出去的。

    她没办法,只好在白房子这边等苏真找过来。

    邵晓晓在这里等了约莫五分钟,这是她一生中最漫长的五分钟,担忧、猜测、恐惧……纷繁复杂的情绪相互碾压,让她对每一秒都有了完整的体验。

    苏真见到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连忙让邵晓晓把那柄生锈的刀子扔了,这刀子已经锈坏,对敌人没多少杀伤力,反倒可能伤害自己。

    “这里也不安全,他们要是不放弃,迟早会找过来的。”苏真说。

    “好。”

    邵晓晓跟紧了他的脚步。

    没有云破月明的景象,乌云反而压的更低,这场追逃还未结束,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们松懈。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真终于有机会发问了。

    “冉小红骗童巧玉,说我勾引过陆明涛。”邵晓晓咬住下唇。

    “冉小红不是你的……”

    苏真话到一半又收住了,兄弟背刺闺蜜捅刀之类的事并不少见,他没必要多过问。

    邵晓晓却继续说了下去:“我和她从小学就是同班同学啊,我们是同桌,上学放学都是一起走的,小时候我被欺负,她还给我出过头。可她说她从没拿我当过朋友,只是想用我的名头骗男生的礼物和钱,我……”

    邵晓晓说着说着,脑子感到一阵贫血般的昏厥,小巧玲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磅礴的情绪要喷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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