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别说哪个爱好是男性、女性的专属,但凡只要能跟修身养性、缓解压力沾上边的,他都查了个遍。 好在元帅也认识到了自己情绪上的问题,十分配合。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观良自掏腰包,不需要上司自己花钱的缘故。 观良手上的这把古琴,就是他特意给上司送的。 只可惜,元帅还没开始陶冶情操呢,就抡着这把琴解决了七八个刺客,连带着琴都磕坏了好几个地方。 观良叹了口气:“琴角都裂了,弦也断了。” 羡鱼开口劝道:“没事,也未必有用。” 观良白了上司一眼,再抬头,看到了华。 他目瞪口呆,连忙站起身,四处张望,见侍者散去,又坐了下来。 羡鱼闲来无事,用手指触碰着琴弦。 他弹出几个不成曲调的琴音,又收回手。 羡鱼不以为然道: “有什么可担心的?不就是死了一些刺客吗?华可一点都不怕。” 观良:“……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还是个孩子?” 羡鱼懒得和下属继续争辩,他看向华,问: “你也看到了,在我身边,你会很危险,你觉得十几个保镖够用吗?” 他吸取了公司股东的经验教训,没有为华准备几十个保镖,只准备了十几个。 十九个就是十几个,没毛病啊。 华知道,自己的一句话,极有可能影响那些人的工作。 于是,她斟酌着开口: “他们很好,但我不需要保护。” 羡鱼不肯退让,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华从学宫接送放学,说到学宫内部工作人员。 她条理清晰地指出,无论是明面上的保镖,还是即将进入学宫、在背地里保护她的人,都会让华显得格外特殊。 华说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只有过度的保护,才会招来歹人。 羡鱼一边听,一边打量华的表情。 小孩妄图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只可惜……太明显了。 羡鱼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说:“我知道了,你要是不想接任我的位置,我就每天找几十个保镖接你放学。” 他语调轻快,像是在哄什么小孩子,可他说出的话,却让华内心崩溃极了。 华努力维持着之前的表情。 她绝不能在监护人面前,暴露出真实情绪。 要是这个恶劣的大人,知道了真相……只会做得更过分好吗?! 羡鱼笑得越发和善: “哦,还要让他们朝你鞠躬,并大喊,大小姐,老爷喊你回去继承家业——” 华表情失控,与羡鱼对视。 羡鱼循循善诱:“要当我的继承人吗?” 羡鱼对岚、华和观良,都给出了不同的说辞。 对着岚,他说要是华不答应,就让岚担任下一任元帅。 对着华,他说要是「帝弓司命」不答应,就让华顶上。 羡鱼十分笃定,认为华不会拒绝他。 华被监护人所描述的画面,尴尬到脸色涨红。 她沉默半晌,从牙缝挤出一个字:“好。” 观良被这进展惊得说不出话。 不是,这就解决了?等等,上司这个方法,是不是对华太不友好了啊? 羡鱼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说:“还好你答应了,不然,可能会发生一些你不想看到的事。” 华慎之又慎地开口问道:“什么事?” 羡鱼状似思考,接着用歌剧演员般夸张的语调,说: “大概就是,几十个保镖站到学宫门口,对你说,大小姐,你可是老爷唯一的继承人啊,你要是不回来,偌大家业还能留给谁啊——” 华忍无可忍,她发觉自己上当了。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 监护人是真能做出这种奇葩事啊! 华越想越气,她当即挥拳打向身侧的石凳。 待她收回手,石凳塌了。 准确来说,是碎了。 那刀砍不留痕、历经无数风霜的石凳,碎裂成极小的石块和尘土。 华一字一顿道:“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监护人和观良顿时沉默了。 羡鱼皱着眉头,站起身,抖掉落在身上的碎石和尘土。 他头疼极了,恨不得进浴室洗上一个小时。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厉害了。” 观良表情空白,呆滞地看着那粉碎的石凳。 反应过来后,他满脸怒容,抖着手指向上司。 观良怒气冲冲道:“天杀的!你到底对华做了什么!” 羡鱼不可置信,抬手指向自己,反问观良: “我?我能对华做什么啊?!” 观良额角青筋直跳,四下张望着,瞥见放置在石桌上的古琴,当即上前几步,作势要效仿上司拿琴砸人。 羡鱼抬手按住古琴的另一端,没能让观良如愿。 第(2/3)页